第197章謠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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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謠言（九）
看著手中所謂的證據，南宸予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自己該感慨背後之人對宸王府事物的了解之深，還是該感慨對方獲得這些消息的渠道是為何。
相較之一臉平淡的南宸予，看著手中的種種“罪證”，南宸翰一臉的驚訝。下意識的想要看向自家八弟尋找一個答案，卻因著知曉此刻不能暴露出一絲一毫而硬生生忍住了。
聽到自家父皇的質問之後，南宸翰這才擡眼看向自家八弟，眼中閃過一絲猶疑的道。
“不知八弟對於這些東西，可有什麽解釋？”
承文帝見兩人似是出現了間隙，心下有些意外。若說皇後所出的幾個孩子唯一令他滿意，有時卻又有些頭疼的地方，便是他們幾人之間毫無芥蒂的信任。
可南宸翰剛才眼中的疑慮卻又不是作假，依照南宸翰軍中養成的耿直性子，見到那些證據有此表現，倒也算是正常。
承文帝尚且還在猶疑，南宸予卻是直接將手中的東西遞還給了李公公，隨即一臉凝重的道。
“啟稟父皇，這些證據真假參半。即便是兒臣，也不敢說上面列舉出來的幾點，兒臣能夠自證清白。”
語畢，南宸予自嘲一笑。
“兒臣自小便覺得自己雖然稱不上一句天縱之才，但也自詡聰明，倒是沒想到被人在府中安插了棋子卻不自知。
上面所述樁樁件件，雖說並非全部與兒臣有關，但兒臣手中也並非真的幹幹凈凈。”
說到這兒，南宸予擡眼看向自家父皇，目光堅定的道。
“畢竟，出生在皇家，占了父皇嫡子的一個名頭。想要平安長大，手中自然不免也要沾些臟汙之事。”
聞言，承文帝有些驚詫於南宸予直接坦白的舉動，在與南宸予坦蕩的目光相對之時，承文帝心中不由得一震。
他自然知曉南宸予所言為何意，也知曉南宸予此話說是沒有半點對自己的埋怨，怕是誰都不信。
被幾人忽視的南宸翰本就是耿直的性子，剛才的疑問，也並非是懷疑自家八弟什麽，只是想要自家八弟一個答案。
話一出口，思及其中的意思，南宸翰心中便有些後悔。不管自家八弟到底有沒有做哪些事情，自己也不該在父皇面前將事情提出來。
但在聽到自家八弟的回答之後，南宸翰心底驚訝極了，但驚訝之餘，卻也沒有忘了阻攔自家八弟。
眼見自家八弟還欲再言，南宸翰不由得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向自家父皇道。
“父皇恕罪，八弟想必是因著百姓之間的傳言有些寒心，所以才會有些口不擇言。還請父皇念在八弟此次出生入死為南嶼國拿下回了兩座城池，且將天羽國攔在濰城之外的功勞上，莫要與其一般見識。
聽到南宸翰漏洞百出的維護，承文帝不由得皺眉。
“朕倒是想要聽聽宸予的回答，宸予當真如宸翰所言只是有些寒心嗎？”
南宸予上前一步行了一禮正欲說話，南宸翰雖然不喜那些彎彎繞繞，但見得多了，自然也能分辨出來。見自家父皇與八弟之間的形勢不對，顧不得殿前禮儀，一把將自家八弟攔在自己身後，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
“父皇，您召回我們卻並未將我們押入天牢，便證明父皇有自己的打算。兒臣愚鈍，雖不能理解父皇的用意，但也願意配合。且容兒臣說一句，八弟對於南嶼國，的確忠心耿耿，從未有過二心。”
語畢，南宸翰擡頭看向顯然已經動了氣的自家父皇，所幸直接道。
“眾位皇子之中，大哥居嫡居長，且才華也是佼佼者，被封為儲君乃是順應天命。不說是八弟，就連兒臣都知曉這個道理，自然不會再去做些畫蛇添足之事。還請父皇明察，莫要寒了忠心為國的將士的心。”
承文帝有些意外的看著南宸翰，原本平靜的心情因著南宸翰的幾句話便被破壞的徹徹底底。
“南宸翰！”
南宸翰見自家父皇目露隱忍，終究將還未說完的話忍了下來，主動道。
“兒臣殿前失儀，願受責罰。”
南宸翰話音未落，南宸予上前一步不顧自家六哥阻攔擋在自家六哥身前，嘴角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來。
“父皇這是惱羞成怒了？依照父皇的手段，這些所謂的證據不過幾日便能查清，但是父皇並未派人去查或者說是查了，但並未公布。”
語畢，南宸予按下自家六哥，搶在自家六哥開口前便道。
“兒臣雖然愚鈍，但也能猜測到父皇的一兩分用意。南嶼國四面楚歌之際，冒死解決難題的乃是父皇一直猜忌的雲家和一直所不怎麽喜歡的兒臣和六哥。
且因著父皇近些日子身子不適，在南嶼國步履維艱的時候，乃是太子在監國。故而這場異常的風波雖然南嶼國平安度過了，但是嚴格來說與父皇你似乎是半點關系也無。
若是身處邊疆的六哥和兒臣歸來，加之太子殿下監國期間所做下的政績，太子的威勢以及在百姓之中的威望，定然能夠與您比肩。
更有甚者，可能因為太子等人一手將南嶼百姓從國破家亡的境地之中解救出來，眾人相較於信服父皇您，更信服與太子殿下。
這樣的場景，是您並不想看到的。操縱這一切的幕後之人，便是猜準了父皇的心思，才會下這麽大的一盤棋。
若非蓁兒前往戰場，乃是兒臣從您跟前過了明面的。您正好便可以蓁兒為借口，將雲家上上下下皆押入天牢……”
心中最為隱秘的心思被自己的兒子當面說破，承文帝怒極反笑。順手將手邊的東西摔下去打斷了南宸予的話，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殿內的兩人道。
“南宸予，你以為現如今的朝堂，當真是太子一人能夠掌控得了的嗎？朕一日沒有退位，便一日是南嶼國的皇帝。
你枉顧君臣之義，父子之情，朕原本還想對你網開一面，但如今看來，這些證據也並非是被人捏造，而是你早有不臣之心。”
南宸予聞言還欲再與自家父皇對峙，南宸翰竟是直接上前一步給了南宸予一巴掌。隨即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家八弟，顯然是十分不理解為何他要故意惹怒自家父皇。
“南宸予，你放肆，父皇面前，豈容你如此，還不快向父皇認罪？”
清脆的巴掌聲過後，殿內一片寂靜。承文帝滿眼覆雜的看著殿內的兩人，一時之間倒是不知曉自己該不該相信南宸翰此舉並非是在自己眼前故意為之。
打完人，不僅挨打的南宸予被這一巴掌打蒙了。即便是打人的南宸翰，似是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真的動手。
南宸翰正欲開口解釋，坐在高位之上的承文帝便道。
“南宸予，南宸翰殿前失儀，將其押至偏殿。派人守好了，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望。”
話音未落，承文帝擺了擺手，守在殿外的禦林軍便魚貫而入，將兩人團團圍住。其中領頭的一人對著兩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而後道。
“殿下、六王爺請。”
因著皇後、太子等人對宸王殿下的另眼相待。故而皇城之中的人都稱呼宸王為殿下，南宸翰便沒有那麽好的待遇了。
聞言，南宸翰拉著自家八弟向自家父皇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而後便跟著禦林軍去了偏殿。幸好自家父皇還未被八弟氣的失去理智，並未將他們押入天牢，只是暫時困在宮內。
南宸翰向來對於這些彎彎繞繞的事情沒有多大的興趣，但今日見八弟似是故意激怒父皇。經由上一次的事情，南宸翰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安。生怕不知不覺之間，八弟便將所有莫須有的事情都攬在了自己身上，將他摘除的幹幹凈凈。
那領頭之人將兩人送進偏殿之後，恭恭敬敬的道。
“啟稟殿下，六王爺，下官便送二位到這裏了。二位若是有任何需求，只要是不違背陛下旨意的，都可吩咐下官去辦。”
領頭之人對於兩位在戰場之上的事跡清清楚楚，也輕輕出乎的明白這兩位乃是南嶼國的大功臣。且那人因著對謠言一絲一毫都不相信，故而雖然礙於陛下的命令將兩人困在了此地，但若是需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還是樂意之至的。
聞言，南宸翰壓下心中莫名的感受，向那人笑了笑。
“多謝。”
送走了人，南宸翰進入殿內，在窗前尋到了自家八弟。見自家八弟看著窗外顯然並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在掃見自家八弟臉上的巴掌印之時，南宸翰不由得的暗暗懊惱，自己當時為何要使全力。
眼見著自家八弟臉上的傷這會兒已然有些紅腫發紫，南宸翰有些心虛的坐在自家八弟身前，醞釀了許久之後，這才開口道歉。
“八弟，六哥剛才不是故意想要打你，只是你剛才故意激怒父皇的舉動實在有些不妥。你也知道六哥嘴笨，不知道該怎麽回旋。情急之下打了你，六哥向你道歉。”
語畢，見自家八弟還不理會自己，南宸翰又往自家八弟身前湊了湊，小心翼翼的道。
“八弟若是氣不過，要打要罵六哥隨你，不要不理六哥可好？”
對於自家六哥的舉動，南宸予剛剛受了哪一巴掌的時候，心中自然是驚訝的。畢竟從小到大，大哥和六哥最為寵他，從未動過他一根手指，論受寵就連最小的妹妹也越不過自己去。
因此，說不驚訝是假的。可說是有多介意，倒也沒有。南宸予今日之所以如此，便是為了給自家父皇演一場戲罷了。
如今因著自家六哥的超常舉動，倒也算是因禍得福。可理智是如此想的，情感上，卻還是有些接受不來。
畢竟自家六哥動手之時眼中的失望並非作假，南宸予一時之間倒是不知曉自己該在意自家六哥眼中的失望，還是該在意自家六哥眼中失望背後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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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中所謂的證據，南宸予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自己該感慨背後之人對宸王府事物的了解之深，還是該感慨對方獲得這些消息的渠道是為何。
相較之一臉平淡的南宸予，看著手中的種種“罪證”，南宸翰一臉的驚訝。下意識的想要看向自家八弟尋找一個答案，卻因著知曉此刻不能暴露出一絲一毫而硬生生忍住了。
聽到自家父皇的質問之後，南宸翰這才擡眼看向自家八弟，眼中閃過一絲猶疑的道。
“不知八弟對於這些東西，可有什麽解釋？”
承文帝見兩人似是出現了間隙，心下有些意外。若說皇後所出的幾個孩子唯一令他滿意，有時卻又有些頭疼的地方，便是他們幾人之間毫無芥蒂的信任。
可南宸翰剛才眼中的疑慮卻又不是作假，依照南宸翰軍中養成的耿直性子，見到那些證據有此表現，倒也算是正常。
承文帝尚且還在猶疑，南宸予卻是直接將手中的東西遞還給了李公公，隨即一臉凝重的道。
“啟稟父皇，這些證據真假參半。即便是兒臣，也不敢說上面列舉出來的幾點，兒臣能夠自證清白。”
語畢，南宸予自嘲一笑。
“兒臣自小便覺得自己雖然稱不上一句天縱之才，但也自詡聰明，倒是沒想到被人在府中安插了棋子卻不自知。
上面所述樁樁件件，雖說並非全部與兒臣有關，但兒臣手中也並非真的幹幹凈凈。”
說到這兒，南宸予擡眼看向自家父皇，目光堅定的道。
“畢竟，出生在皇家，占了父皇嫡子的一個名頭。想要平安長大，手中自然不免也要沾些臟汙之事。”
聞言，承文帝有些驚詫於南宸予直接坦白的舉動，在與南宸予坦蕩的目光相對之時，承文帝心中不由得一震。
他自然知曉南宸予所言為何意，也知曉南宸予此話說是沒有半點對自己的埋怨，怕是誰都不信。
被幾人忽視的南宸翰本就是耿直的性子，剛才的疑問，也並非是懷疑自家八弟什麽，只是想要自家八弟一個答案。
話一出口，思及其中的意思，南宸翰心中便有些後悔。不管自家八弟到底有沒有做哪些事情，自己也不該在父皇面前將事情提出來。
但在聽到自家八弟的回答之後，南宸翰心底驚訝極了，但驚訝之餘，卻也沒有忘了阻攔自家八弟。
眼見自家八弟還欲再言，南宸翰不由得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向自家父皇道。
“父皇恕罪，八弟想必是因著百姓之間的傳言有些寒心，所以才會有些口不擇言。還請父皇念在八弟此次出生入死為南嶼國拿下回了兩座城池，且將天羽國攔在濰城之外的功勞上，莫要與其一般見識。
聽到南宸翰漏洞百出的維護，承文帝不由得皺眉。
“朕倒是想要聽聽宸予的回答，宸予當真如宸翰所言只是有些寒心嗎？”
南宸予上前一步行了一禮正欲說話，南宸翰雖然不喜那些彎彎繞繞，但見得多了，自然也能分辨出來。見自家父皇與八弟之間的形勢不對，顧不得殿前禮儀，一把將自家八弟攔在自己身後，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
“父皇，您召回我們卻並未將我們押入天牢，便證明父皇有自己的打算。兒臣愚鈍，雖不能理解父皇的用意，但也願意配合。且容兒臣說一句，八弟對於南嶼國，的確忠心耿耿，從未有過二心。”
語畢，南宸翰擡頭看向顯然已經動了氣的自家父皇，所幸直接道。
“眾位皇子之中，大哥居嫡居長，且才華也是佼佼者，被封為儲君乃是順應天命。不說是八弟，就連兒臣都知曉這個道理，自然不會再去做些畫蛇添足之事。還請父皇明察，莫要寒了忠心為國的將士的心。”
承文帝有些意外的看著南宸翰，原本平靜的心情因著南宸翰的幾句話便被破壞的徹徹底底。
“南宸翰！”
南宸翰見自家父皇目露隱忍，終究將還未說完的話忍了下來，主動道。
“兒臣殿前失儀，願受責罰。”
南宸翰話音未落，南宸予上前一步不顧自家六哥阻攔擋在自家六哥身前，嘴角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來。
“父皇這是惱羞成怒了？依照父皇的手段，這些所謂的證據不過幾日便能查清，但是父皇並未派人去查或者說是查了，但並未公布。”
語畢，南宸予按下自家六哥，搶在自家六哥開口前便道。
“兒臣雖然愚鈍，但也能猜測到父皇的一兩分用意。南嶼國四面楚歌之際，冒死解決難題的乃是父皇一直猜忌的雲家和一直所不怎麽喜歡的兒臣和六哥。
且因著父皇近些日子身子不適，在南嶼國步履維艱的時候，乃是太子在監國。故而這場異常的風波雖然南嶼國平安度過了，但是嚴格來說與父皇你似乎是半點關系也無。
若是身處邊疆的六哥和兒臣歸來，加之太子殿下監國期間所做下的政績，太子的威勢以及在百姓之中的威望，定然能夠與您比肩。
更有甚者，可能因為太子等人一手將南嶼百姓從國破家亡的境地之中解救出來，眾人相較於信服父皇您，更信服與太子殿下。
這樣的場景，是您並不想看到的。操縱這一切的幕後之人，便是猜準了父皇的心思，才會下這麽大的一盤棋。
若非蓁兒前往戰場，乃是兒臣從您跟前過了明面的。您正好便可以蓁兒為借口，將雲家上上下下皆押入天牢……”
心中最為隱秘的心思被自己的兒子當面說破，承文帝怒極反笑。順手將手邊的東西摔下去打斷了南宸予的話，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殿內的兩人道。
“南宸予，你以為現如今的朝堂，當真是太子一人能夠掌控得了的嗎？朕一日沒有退位，便一日是南嶼國的皇帝。
你枉顧君臣之義，父子之情，朕原本還想對你網開一面，但如今看來，這些證據也並非是被人捏造，而是你早有不臣之心。”
南宸予聞言還欲再與自家父皇對峙，南宸翰竟是直接上前一步給了南宸予一巴掌。隨即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家八弟，顯然是十分不理解為何他要故意惹怒自家父皇。
“南宸予，你放肆，父皇面前，豈容你如此，還不快向父皇認罪？”
清脆的巴掌聲過後，殿內一片寂靜。承文帝滿眼覆雜的看著殿內的兩人，一時之間倒是不知曉自己該不該相信南宸翰此舉並非是在自己眼前故意為之。
打完人，不僅挨打的南宸予被這一巴掌打蒙了。即便是打人的南宸翰，似是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真的動手。
南宸翰正欲開口解釋，坐在高位之上的承文帝便道。
“南宸予，南宸翰殿前失儀，將其押至偏殿。派人守好了，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望。”
話音未落，承文帝擺了擺手，守在殿外的禦林軍便魚貫而入，將兩人團團圍住。其中領頭的一人對著兩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而後道。
“殿下、六王爺請。”
因著皇後、太子等人對宸王殿下的另眼相待。故而皇城之中的人都稱呼宸王為殿下，南宸翰便沒有那麽好的待遇了。
聞言，南宸翰拉著自家八弟向自家父皇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而後便跟著禦林軍去了偏殿。幸好自家父皇還未被八弟氣的失去理智，並未將他們押入天牢，只是暫時困在宮內。
南宸翰向來對於這些彎彎繞繞的事情沒有多大的興趣，但今日見八弟似是故意激怒父皇。經由上一次的事情，南宸翰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安。生怕不知不覺之間，八弟便將所有莫須有的事情都攬在了自己身上，將他摘除的幹幹凈凈。
那領頭之人將兩人送進偏殿之後，恭恭敬敬的道。
“啟稟殿下，六王爺，下官便送二位到這裏了。二位若是有任何需求，只要是不違背陛下旨意的，都可吩咐下官去辦。”
領頭之人對於兩位在戰場之上的事跡清清楚楚，也輕輕出乎的明白這兩位乃是南嶼國的大功臣。且那人因著對謠言一絲一毫都不相信，故而雖然礙於陛下的命令將兩人困在了此地，但若是需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還是樂意之至的。
聞言，南宸翰壓下心中莫名的感受，向那人笑了笑。
“多謝。”
送走了人，南宸翰進入殿內，在窗前尋到了自家八弟。見自家八弟看著窗外顯然並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在掃見自家八弟臉上的巴掌印之時，南宸翰不由得的暗暗懊惱，自己當時為何要使全力。
眼見著自家八弟臉上的傷這會兒已然有些紅腫發紫，南宸翰有些心虛的坐在自家八弟身前，醞釀了許久之後，這才開口道歉。
“八弟，六哥剛才不是故意想要打你，只是你剛才故意激怒父皇的舉動實在有些不妥。你也知道六哥嘴笨，不知道該怎麽回旋。情急之下打了你，六哥向你道歉。”
語畢，見自家八弟還不理會自己，南宸翰又往自家八弟身前湊了湊，小心翼翼的道。
“八弟若是氣不過，要打要罵六哥隨你，不要不理六哥可好？”
對於自家六哥的舉動，南宸予剛剛受了哪一巴掌的時候，心中自然是驚訝的。畢竟從小到大，大哥和六哥最為寵他，從未動過他一根手指，論受寵就連最小的妹妹也越不過自己去。
因此，說不驚訝是假的。可說是有多介意，倒也沒有。南宸予今日之所以如此，便是為了給自家父皇演一場戲罷了。
如今因著自家六哥的超常舉動，倒也算是因禍得福。可理智是如此想的，情感上，卻還是有些接受不來。
畢竟自家六哥動手之時眼中的失望並非作假，南宸予一時之間倒是不知曉自己該在意自家六哥眼中的失望，還是該在意自家六哥眼中失望背後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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